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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杨银禄讲江青:爱好工艺品却很吝啬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14-10-29

1970年春季的一天,江青突然提出到北京市宣武区新华街荣宝斋去看看。江青说走马上就走,容不得我们事先去探路线。荣宝斋这个地方是康生告诉江青的。因为康生喜欢舞文弄墨,经常到荣宝斋看文房四宝。

荣宝斋的工作人员看见江青来,十分惊愕。因为“文革”期间江青名声显赫,红极一时。江青那天比较高兴,主动自我介绍说:“我是江青,你们不要紧张,我是来看你们的文房四宝的,如果我认为需要的话还可能选几件带回去呢。”

这时,有一位工作人员赶紧叫来了他们的领导,陪同江青参观挑选。

江青看了明清时期的砚台,清朝的御墨、毛笔、高级宣纸,还有各个朝代书法家与画家的字帖、名画等。江青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,看看这件舍不得放下,看看那件爱不释手。她指着这些宝物说:“这个我要,这个我也要。”

我们几个陪同人员你看我,我看你,心里都暗暗地想到:她每个月只有200多元的工资,全吃光了,没有几个存款,买得起吗?但是谁也不敢提醒她少选几件。结果她选了10件左右装上汽车。

坐到车上以后,我壮着胆子对江青说:“你刚才选的这些文房四宝可能要不少钱吧?据说这些东西挺贵的。”

她瞪了我一眼,不高兴地说:“我喜欢这些东西,如果我的钱不够的话,我可以向主席要嘛,主席有稿费,你这是多此一举嘛!”

第二天,江青见到我,对我说:“我中午饭后休息时,你去荣宝斋问问我昨天挑选的文房四宝需要多少钱?”

我去了荣宝斋,看到他们已经拉了一个清单,上面写有品名、单位(数目)及价格,合计600元整。他们对我说的金额是降了价以后的价格。

那个时候买东西不砍价,卖方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,况且人家说是降了价的,我不能再说什么了,立即拿回那张清单给江青看。

江青看了清单以后,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我不要了,马上给我还回去。”

她喘了口气说:“也太贵了嘛,这么几件破东西,就值六七百元,他们这是敲我的竹杠,我可没有这么多钱,又不好向主席开口要钱,算了,退回去吧。”

有一年,坦桑尼亚的国家元首来华访问,送给江青一个精美的象牙盒,25厘米长,15厘米宽。我交给她时,她兴奋地端详了半天,说:“这东西还是蛮不错的,我特别喜欢象牙制作的艺术品,可怎样谢谢人家呢?”停顿了一下,她说,“你给总理的秘书钱嘉栋打一个电话,请他给外交部说说,叫外交部转达我的感谢之意。”

我准备按照她的意见给钱嘉栋打电话,刚刚走开几步,江青就说:“小杨,你回来,你找人给我做一个小木盒把这个象牙盒装进去,摆在大客厅,陈列起来。”

我说:“做一个小盒是可以的,但是,怕做得不精美,如果做得粗糙了摆在客厅就不好看了,好像一个漂亮的人穿了一件破衣服,还不如裸摆好看。”

江青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,问:“你说什么?什么叫裸摆?”

“我是说不做木盒,直接摆在客厅,让象牙盒裸露。”我回答。

江青说:“我明白了。对了,木盒如果做得不好,好像骨灰盒似的就糟糕了。”想了想她又说,“这样吧,把这里面一层用银子镶一镶,不就更好看了吗。”

我说:“银子很贵吧?这样大的一个象牙盒,可能用不少银子,再加上手工费,可要花不少钱呀。镶上银子的话,象牙盒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,是不是不镶为好?”我这样说完完全全是出于好意。

这时,江青不高兴了,竖眉瞪眼地训斥道:“我要干什么,你都要干涉,对我的指示,不是表示‘是’,而总是表示‘不’,以后只许你说‘是’,不许你说个‘不’字。银子很便宜嘛,镶上一层银子花不了几个钱,况且又不是花你的,你怕的是哪门子,说那么多废话,岂有此理!”

我说:“江青同志,你别生气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是怕你花钱多了浪费,你坚持要镶银子,我可以马上找人去办。”

江青稍微平静了以后说:“凡是我喜欢做的高兴的事,花多少钱都不叫浪费。对党来说,我高兴了,健康地工作比什么都重要,这是用金钱买不来的。”她一挥手,说,“快去办吧。”

我把毛主席和江青的管理员吴连登从中南海请到钓鱼台10号楼江青的住地,并根据江青的意图向他交代装饰象牙盒的事,他很快就领会了江青的意图。

我们从我办公室出来,我问他:“江青同志还有多少存款?”

他说:“基本上没有存款,大概只有二三百元吧。”

我们俩商量,决定用最少的代价装饰盒子。因为装饰费超过江青的存款就不好办了。

20天以后,吴连登把装饰好的象牙盒拿了回来,送给江青看,她看后认为比较满意,问:“花了多少钱?”

我说:“250元。”

她立刻翻了脸:“什么?花了250元,我不相信!我的印象银子很便宜嘛,这么一个小东西,里面镶一层银片就花那么多钱,你拿来发票我看看。”

我立即把发票拿给她,她摘下眼镜仔细看了又看,看了小写的250元以后,吃惊地说:“你看‘25’后边这个‘0’是有人后来添上去的,依我看花25元是客观的。”

我说:“是花了250元,你看发票的下边有大写的‘贰佰伍拾元’,没有错,发票上还注有‘成本费’三个字,不会错的,值250元,这银片镶得还是蛮厚的。你用手掂一掂,挺重的嘛。”

当她细心地看了大写的“贰佰伍拾元”以后,额头上冒出了汗珠,霍地立起身来,大声说:“我没有让你花这么多钱嘛!我要是早知道花这么多钱,才不镶呢,真没有想到!你是想到了,你为什么不坚持你的意见?你当秘书的有的时候就要为领导把关嘛,你是有责任的。吴连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”

她已经后悔了,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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